你很努力了，但还不够

/对成年人来说，你很努力了，其实是在说你能力还不够强/

01

中午到了饭点，我跟石龙越过下楼拿外卖的人群，去附近吃饭。
其实小吃挺多的，就在整栋楼附近，不用费很多时间，但似乎更多人习惯了点外卖。
我们选择走几步堂食，也不是什么值得标榜的生活方式，生活也没有因为多这几步，又多了些什么新意。
即使在排队吃自助餐，很多时候还是手头刚刚停下来的工作，感慨工作挺难的。


这个难不是工作本身复杂，需要耗费大量脑细胞在上面，而是时间精力也都倾注了，结果往往并不如人意。
我夹起面前盘子里的糖醋排骨，往自己碗里放，听到石龙说“努力不一定有用，但不努力肯定是没用”，让我哭笑不得。
同样绕口的话，往前很多年，自己也常常用来鼓励他人。但就像我回石龙的“这鸡汤太干，咽不下”一样，眼下对它充满怀疑。
02

我是个特别努力的人。
这话不是我自夸，冲刺考大学的最后一年，有些老师和同学眼见我白天分秒必争地用功，却收效甚微，常对我说这话表示肯定。
但老实说，这样的肯定实在没能让我开心，反而更加惭愧，大概是我能力太一般了，以至于他们想要从努力的态度上帮我找补。
阴差阳错地进入理科班，兴趣要从开始培养倒是次要，关键是自己向来都缺少理科生严谨有逻辑的思维。
为了成绩上不至于太难看，只好开启了刷题背题模式，尽管同一题型稍微变动就一筹莫展，还是凭借按点给分，狂列公式这样的策略得了不少分。
肉眼可见的吃力，在每次考试过后的名次排名面前，暴露得更彻底。
与生俱来的理科天赋，没办法改变，眼下除了努力似乎也没什么能做的了。
又因为即使笨拙的努力过后，本来差劲的成绩总会有一点点上升，对“你真的很努力”类似的说辞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了。
有时也会想到，努力也是一种优势来的，甚至也会对同样困境的伙伴鼓励。
03

从所有人开始对结果拼命关注的时候，之前努力的意义瞬间失去了意义。
找同龄人聊天，跟长辈问候，进入一家公司面试，领导找你谈话，他们总是省略中间过程开门见山，现在工资多少了，什么时候结婚，上份工作有什么成绩，什么数据可以拿得出手的等等。
试图分享过程中的个别细节，很多时候会被打断，觉得说都是成年人了，大家的时间很宝贵的，说话简洁点再简洁点。
久而久之，自己觉得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，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其他人。
那些尚未提及的个别细节，通通落成心酸委屈，不曾为外人道也。
委屈的是，之前努力的参考系是“进步”，如今努力的参考系是“结果”，很长时间的尝试过后，没有结果的努力很难不让人沮丧。
沮丧的直接结果就是，努力没什么用，常常以放弃结束这种难堪的局面。
但放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，可惜的是这种心态一直扭转不过来，逐渐失去向上前进的能力。